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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堂中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不失身份都忍耐着坐在原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校方还没有解释，众人坐不住了，直到一声暴喝：“这么久了我儿子还没到！是被拦在外面了吗？放他进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等。”
这一声过后人群终于不再静默，纷纷要个说法，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清暄靠着唐沐烟的肩膀，声音很小但俺盖不住她的担忧，“怎么回事，和你有关吗？”那丝丝缕缕的腥气此刻再不能忽视了，她只希望别人的嗅觉都不如她，闻不到唐沐烟的可疑之处。
闹不过多久警方的人进来了，他们先安稳住何友安的父母然后解开封锁让所有人都维持秩序离开学校。
唐沐烟没有回答唐清暄的问话，只是说：“没事，放心。”然后揽着她的肩膀随着人流走出去。
和人流相反的方向传出悲痛欲绝的嘶喊，唐清暄的额头顶着唐沐烟的肩膀缓缓移动，悄悄看了眼身后，人流自觉的让开一个允许那对夫妻悲伤的半圆，他们在有限的场地释放出无限的悲伤。
唐沐烟神色依旧，沉默着离开。路上擦肩而过的一个警员对着她轻轻调整一个帽檐，唐沐烟回了一个淡淡的眼神。
警方和校方并没有封锁消息，很快，学校里一位男学生在天台自杀的消息传遍了尼索城。
看着唐沐烟推门进了她的房间，唐清暄迅速站起来，问：“是谁？”
其实不用问是谁了，方才的事已经很明显了。
唐沐烟没说话，她优雅的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唇边是惯有的笑意，她娴静起来像个无声无语的黑天鹅，她足下抵住的毛毯似是衬托她的湖水。
唐清暄看着她一时恍惚，她可能不是在追逐她的过程中模仿她，只是血脉里有些东西刻的太深了。
这时的悸动维持很久，久到她都忘了在等唐沐烟的回话。
看着女孩逐渐粉红的脸蛋，唐沐烟笑了一声，随后收敛笑意，问：“你很在意他吗？”她荡着小腿仿佛很不在意似的发问。瞧着唐清暄叹口气垂下头，唐沐烟难得的紧张，后悔没有隐藏的更好一些。她任由唐清暄发现端倪，明明想着隐瞒却病态的期望被少女发现她的残忍。
黑天鹅转过身展开双翅想离开不属于她的湖面，还未成熟的灰狼踏进水泽含住她的羽翅。
唐清暄抱着她的胳膊倔强的不放开，“我的心一直都偏向你，唐沐烟。”无论如何，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一直偏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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