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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走下来的时候，发现温念并没有在沙发上。
而是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发呆。
他垂下的手微不可察地握紧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
他随意将木制座椅反转过来，大长腿一迈，跨坐在了椅子上，幽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念。
“他和你再也没有可能了，对吗？”
温念睫毛动了一下，神态有些游离地点点头：“现在是这样的。”
顾恒心咯噔了一下，从陆铭进到别墅，顾恒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异世界最恐怖的存在，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
顾恒看着她，他虽然吃醋，但是有些话舍不得对温念说。
温念抬眸，一双微红的眼眸与顾恒对视，惹得他偏了头。
“顾恒，你知道我是女巫一族，是吗？”
顾恒点了点头：“从给你传送灵力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觉到了。”
他不忍看温念越来越红的眼眶。
陆铭和她是有世代血仇的两族。
顾恒想要独占她，却不想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伤她的心。
“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身份。” 温念垂下了眸子，“虽然我没有伤害过血族，可是自从陆铭知道的那天起，他看见我启用咒语施法的那天，他……”
“他会做噩梦吧？” 顾恒认真地说道，“看到千年前一族被屠杀的咒术再次施展，即使他不怪你，也会忍不住身上打寒颤，做噩梦吧？”
温念深呼吸了一下，静静地点了点头。
“顾恒，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温念很懊恼，如果她早一点发现自己的身份，早一点了解到陆铭的恐惧，或许两个人之间的裂痕不会如此无解。
顾恒嗤笑了一声，痞里痞气地说道：“可能，我比你聪明？”
温念哼了一声。
顾恒坏笑着，他双手托着下巴，眉眼里含着几分认真问她：“你们还会回到从前吗？”
温念抬眸，看了一眼那扇裂痕满满的窗户：“你看那扇窗，即使已经重新粘合在一起，却依旧满是裂纹。”
“就算我们回到以前，极力掩盖过往的一切，难道感情的裂痕还能复原吗？”
温念落寞地垂了眸：“即使我们以后会复合，却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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