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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什么要分班？”王语彤眼睛直视着张山，这种莫名其妙的决定简直是可恶。
“唉，语彤啊，你以为我想嘛，我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学生，就这样被拆的七零八落，好学生全给我抽走了。”张山无奈苦笑，下意识又从口袋掏出烟盒，这才想起王语彤就站在身旁，急忙又把烟盒塞了回去。
王语彤这才看到窗台上的盒子，一时间也理解了这个班主任的无奈，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那老师，我能继续留在六班吗？”王语彤眼中闪着期待，如果能留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张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眼前的学生，随即摇了摇头。
“几乎不可能，你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英才班会抽调各科教学能力最强的老师，怎么可能把你留在六班。”张山深深叹了口气，原本期待的他教学生涯中最辉煌的一届高三，就这样如泡影般消散在眼前。
“那我去找校长。”王语彤转身就走。
“语彤！”张山急忙叫住她，虽然他也很想王语彤能留在自己班，但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你不用去了，这事是学校和教育局讨论的结果，不会因为一个人改变的，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换教室吧。”
“就没有一点回旋余地吗？”王语彤转过身，眼中还带着一丝希望。
“没有了，后天就高考了，学校要在放假前，完成分班事宜，高考结束后，咱们就直接进入高三学习状态。”张山又一次拿出了烟，这次，他并没有避开王语彤，而是拿出一根直接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等会早自习结束就会公布考试成绩，接着就开始换教室。”
“谢谢老师。”王语彤眼神黯淡下去，转身离开了。
张山默默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窗外，身为班主任，他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家长送的礼请的客，而是带出一届自己可以终身引以为傲的学生，原本再过一年这个梦就能实现了，可是天意弄人啊。
“汪洋，等会一起吃早饭哈。”
低头对着桌子上的书，思绪却不知已经飘飞到何处的汪洋，被突然出现的悦耳声音惊起。
接着，原本正在讨论分班之事的同学们，目光便集中到了王语彤身上。
这些目光有羡慕，有讥笑，有幸灾乐祸，当然还有怨恨。
“啊？好的。”汪洋抬头，看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约自己吃饭的女孩，心不由得跳了跳，随之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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