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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用力向里压，让她唇舌触碰上那铁锈味道的血。
卿婳僵硬了一瞬，下巴被他箍住，让她只能盯着他变得惨淡的脸色。
而她脑海中却不自禁联想到了最开始被他施下秘术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喂她血的吗？
他的血进入口腔后，卿婳似乎感觉体内某个地方烧了一下。
而他伸出的手完成“任务”后就飞快地收了回去，指腹去擦拭着他自己唇上溢出来多余的血液。
卿婳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愣滞的看着他。
又待他咳嗽一会儿终于平复之后，她抬眼望见越来越近的距离，眼见着马车马上就要驶进城了，她问。
“真的解了吗？”
卿婳怕。怕他不守信用。
怜一声被怀疑的冷笑，马上分开前还要被气一次。
他张了张嘴，还带着血腥味说了两个字——“闭嘴。”
怜看向她，眼神漠然。
而这道命令下了之后，卿婳身体没有任何被驱使的感觉，那无辜落在她身上的束缚终于解开了。
她欣喜，不自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按在刚刚他触碰的地方，这里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柔软和温度。
“谢谢。”
卿婳眯眼，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她期盼已久的“分道扬镳”就在眼前。
唇角止不住上翘出弧度，她朝他做了最后一个真诚的微笑。
而这辆马车的归属问题，卿婳决定留给他。
所以在穿过城门前，她先跳下了车。
待身子摇晃半下后，她站稳到旁边的草地上。
卿婳回头看向他，车上的怜表情有些错愕，他的身体正朝她之前坐的位置前倾，一只手揽了出来，他刚刚下意识想要捞住她，拦住她的离去。
他目光紧锁住她，而马车正步履不停的往前走，进入城门穿洞时，阴影覆盖在他脸上，又将他脸上那些情绪藏了起来。
卿婳看的不真切了，她最后隔着距离朝他挥着手，她说：“再见。”
但她其实更希望，再也不见。
见着他渐行渐远，卿婳也听不见她这句再见传达过去后他的回应是什么。
终于分开了。
卿婳没忙着立马进城，而是在城门缓了好一会儿，心里面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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